第二百二十八录:火上架-《笛上春行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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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干公子哥里,哪里会有人跟她们致谢?不被呼来喝去、伺候不爽不被一顿拳脚交加就是万幸了。

    曲儿立在一侧,盯着赵重幻的脸,眸色复杂难辨,隐隐风雷杂陈。

    话说吕文杰,他一听贾子敬似直接打他脸的言辞,自脸色矍然而变,看着赵重幻大摇大摆登堂入室,他与范文豹暗暗互瞥一眼。

    他二人有亲戚关系,范文豹的兄长是吕家的乘龙快婿。叔父与兄长都兵权在手,把守大宋边防,理所当然也是权柄不让,气势熏天。

    吕范两家一向往来密切,而他们的子侄兄弟们更是在临安府中结为纨绔同盟,吃喝玩乐,击球走马,哪里都能寻到他们“风度翩翩”的潇洒身影。

    而最近,他们又成功在痴意坊赌坊寻到人生巅峰的快感,二人彼此颇有些相见恨晚,情投意合。

    不过,二人中范文豹其人比较内敛有城府,不似吕师杰的直接。

    他见吕师杰脸色难看,也知站队的时候到了。

    但是他肯定也不能打架子敬的脸,于是他看着赵重幻落坐,故意满面笑容道:“这位小兄弟既然能与我们衙内结交上朋友,想来必定非同一般!”

    他且笑且扫视了一下赵重幻的衣着,只见眼前少年身上穿着的倒是锦衣,不过头上发髻却并无冠玉,似乎又不像哪处世家大族新来临安落户的公子,他心里也不由大为奇异。

    他语态亲切友好地继续寒暄:“不知贵姓大名,府上何处?家中父兄在朝中任何官职?恕愚兄见识粗陋,想来必定是新晋大员的公子吧?”

    说着他还四下里梭巡一圈,引得周围美妾伶伎一阵附和。

    贾子敬闻言有点不乐意,刚待发作,却不想衣袖被人扯了一下,他微恼地要呵斥,低头一看竟是一旁的当事人。

    赵重幻不动声色地松开贾子敬的衣袖,直直迎视着范文豹。

    她发现此人面白无须,骨相方正,乍看似忠厚之态,但是他眼白过多,眼神闪烁,嘴角微微斜线,据说此相又多为奸佞狡猾之徒。

    “在下赵重幻,不过就是钱塘县署的差役,位卑人轻,更谈不上什么朝廷大员了!今日只是为衙内办点差事,今夜奉遇各位贵人,很是荣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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