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三录:诗曲歌-《笛上春行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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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子的命运,从古自今,无论如何身份地位,能为自己亲手掌控的是少之又少,凤毛麟角。

    她从不愿自己的命途假于他人之手,也不会攀附于任何人生活,所以才努力读书,拼命练武,物格而后知,修身方可持己之命途。

    至于昨日至今,心头那一缕师出无名的骚动,在猜到某些真相后,就不该继续发酵下去。

    江湖与权贵,注定就是天与海的距离。

    她不会将自己困于任何锦绣华美的匣子中,与其某一日枯萎干涸而死,不如从一开始便不留一丝余地。

    对面一直注视着她的谢长怀,发现赵重幻似极快地梭了他一眼,隐约几分轻柔,可很快她偏开的眸底就越发冷然,直到冻若凝冰,静若止水。

    见此,他微微蹙眉,眸色潭深,潜影若粼。

    “但是,去年香会,诗儿跟曲儿陪着安相公、留郡夫人、衙内去昭庆寺听经,不知为何半路失踪了,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!”

    歌儿叙述有条不紊,眼神也渐渐从开始的犹豫闪烁变成了哀悯悲伤,那眼眶里漉漉潮湿,似两滴清露欲流还忍,教人不由不怜惜。

    “我等三人从小一起长大,情同姐妹!曲儿与奴婢也曾求了衙内派人去寻找,就这样寻大半个月也没有起色。后来因为安相公外放庆元府做知府,我等都要随行,也就放弃了寻找!”

    “她既是失踪,尔等为何提起她来神色如此怪异?”何岩叟厉眼若鹰隼,一步不放立刻追问。

    歌儿闻言瑟缩了下,抬手揉揉自己的鼻翼,缓和了下情绪:“我们到了庆元府半年后,不知为何,有一夜,衙内竟就在园子里遭了迷怔、说是遇了鬼,是诗儿的鬼魂来找他伸冤来了!”

    “鬼魂?”李寺丞奇异道,“她不过是失踪了吗?如何变成鬼魂了?”

    歌儿摇摇头:“奴婢也是不知!但我们衙内就如此迷迷糊糊一直说,可是后来等他清醒了,他却完全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,我等也觉得甚是怪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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