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两拔人一左一右,擦肩而过。 四目相对,狭长的眼缝微微一眯 “亚子,你看,是不是那天在博物馆碰到的那个年轻人(日语)?” “是的阁下。” “问一问!” “嗨!” …… 李定安面无表情“王处长,能不能查一查那个日本人?” 你怎么知道是日本人……咦? 在博物馆碰到的那些人? “查什么,那些文物?”王永谦有些犹豫“没必要吧?” 这里是外国,监守自盗也罢,里外勾结也罢,于公于私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。 何况涉及到蒙古与他国的外部事务,说不好还是丑闻,所以真没必要过问。 “放心,问一问这些人的来历和考察内容就行!”李定安吐了口气,“我就是好奇!” 王永谦想了想,点点头,秘书又到旁边打电话。 都是公开信息,外交网页上就有,所以很快“李老师,这些人是大仓集古社的考察团,负责人是副社长藤原光一……此次来蒙考察,应该是就哈拉和林古城重建投资事项和省政府进行磋商……” 哈哈,大仓集古社? 这是日本最大的私有性质的博物馆,京大藏书楼中有近一半的古籍,包括宋、元时期的孤本、善本,以及《四库全书》进呈版等等内府藏书,都是前些年从大仓集古馆买的。 当然,只是书,其余文物更多青铜、陶瓷、金银器、丝绣服饰、漆器、木雕…… 要问他们怎么来的? 懂的都懂七成来自于抗战时期,剩下的三成来自于**十年代,国内文物盗掘犯罪活动最为猖獗的那段时期。 所以,这家伙是惯犯。 再想想博物馆听到的那些对话,呵呵! 李定安想了想“你去吧,我就不进去了!” 王永谦一脸狐疑“你去哪?” “打个电话。” “给谁?” “陈静姝,你要不要听?” 王永谦被噎了一下,拿手指点点他,带着翻译和秘书上了楼。 李定安回到了车里,拨通电话。手机响了两声,传来慵懒的声音“不容易啊,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?” “怎么可能……上周才打过电话?” 上周,呵呵? 你和于徽音天天在一起…… “刚睡醒?” “大下午我睡什么觉?在看书……” “挺闲啊?” “托你的福。” 这段时间,陈静姝在港岛,配合保利和苏付彼处理《妙闻录》皮画的事情,所以不怎么忙。 不过李定安不知道,也只以为她是随口一说。 “有点事情问一下你如果蒙古国有文物出境,会通过什么途径?如果上拍,又会由哪些机构接手?” “文物,盗掘性质的?” “对!” “途径很多,比如与之接壤的俄罗期、哈萨克斯坦、乌兹别克、土库曼、吉尔吉……这些国家的文物管制都很松散,管理与鉴定机构等同于无,所以很轻松就能出关。但如果是承拍,最有可能的机构只有三家苏付彼、佳士德、德国纳高!” “只有这三家?” “也不绝对,但最有实力的只有这三家,其它拍卖行短时间内洗不白……” 李定安秒懂就像那幅皮画一样。 这就好办了啊? “那你再帮我留意着点,这几家拍卖行即将或是不久会举行的拍卖会资料……其中可能会有几件文物一顶突厥可敦凤冠、一本回鹘王朝时期的羊皮《摩尼经》,以及一套二十四件组合而成的纯金马具和一块玉璧……” “等等,可敦凤冠……什么样的凤冠?” 电话里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,“是不是鎏金掐丝、如意冠圈,卷云双翼的银冠?” 好家伙,你长千里眼了? 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半个月以前佳士德就开始宣传,称是今年春拍的镇场拍品之一介绍上说,出土于乌兹别克首都塔什干北部的千泉汗城(西突厥王庭)旧址附近的古墓葬,据考证,为西突厥咄陆可汗之墓……” 李定安眼都直了我靠,还能这么玩? 这明明是唐玄宗时期,后突厥毗伽可汗墓里挖出来的,怎么就成了唐太宗时期,西突厥咄陆可汗的东西了? 而且还离那么远塔什干到蒙古鄂尔浑河相距三千多公里。 乍一想你当专家、艺术品公司、收藏家的眼睛都是出气的? 但说心里话,真就不好分辩从贞观之治到开元盛世之间,相隔不过六十年。而乌兹别克和蒙古国的两国的气候、地形地质等等基本没有什么差别。 所以,哪怕用高精尖仪器,比如同位素光谱检测,也测不出来 是不是唐朝早中期的物件? 是不是专营皇室宫庭金银器的文思院出品? 是不是大唐皇帝御赐于突厥可汗? 真品无疑…… 但其他都不论,只说经济价值,两者相差十万八千里。 《旧唐书》名阿史那泥孰,其父莫贺设(突厥世袭官员,统千户或数千户)。武德时(李渊年号),奉使长安,时太宗居藩,与之结为兄弟……看到没有,李世民的结拜兄弟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