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比喻不是很恰当,但道理是一样的。 按照正常的实验程序先目鉴东西的种类、大概时段、大致构成、主要成份,再研讨相应的实验方案。 然后再根据储存环境、氧化及腐蚀程度,制定相适用的实验计划是做光谱储能释放,还是做放射性元素半衰,或是做微量元素转化,还是做磁场年代演变。 有的时候,同一时段、同成份的样本,所需要的实验方法和技术迥然不同。甚至同墓葬发掘的同器物,有时也会用不同的实验方法。 因为出土深度不同,受腐蚀的酸碱强度不同。 实验方法又多,可适用的仪器更是五花八门,样本数量足够的话还好一点,可以不断试错,如果样本不足,就需要不断的分析和辩证,确定最佳方案。 在相关研究机构,为一场实验而准备一个星期的事情,真的很常见。 而现在呢? 没有研讨,没有分析,也没有辩证,更没有征求谁的意见,全凭他一言而决。 特别是从第二件黄铜花觚开始铜器剥皮壳、瓷器刮釉粉、胎足钻孔、古玉泡强酸……全是毁灭性的取样方式,等于实验做完后,东西也废了。 废不废的先不提,方法要是错了呢? 可没地方再找第二件,想纠错都无法可纠。 更关键的是初检、复检同时进行? 外行可能听不懂,但懂研究的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第二次实验就是终检,就要依实验数据出具结论。 换句话说复检就是最终结果,哪怕是错的,你也得当成对的…… 诡异的是,竟没有任何人发表哪怕任何一丝意见? 马献明雷厉风行,李定安如何安排,他就让研究人员准备相应的仪器、试剂。 几位研究员马不停蹄开机、预热、按编号找器物、取样…… “何秘书长,佩服……要说专业,还得是你们” “什么?” 何安邦正在摆弄古玉,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茫然的抬起头“申会长,你说什么?” “我是说实验不需要微样试检,不需要分析,更不需要制定实验计划,就直接取样,然后直接就能上机器,甚至是一次做六组……搁我们,光是准备至少都得两个星期!” 你说的是反话吧? 不走任何程序,不制定任何方案,甚至连个草创的提纲都没有,张口就来,蒙头就干…… 这要是老马,何安邦提着拳头就上去了来,睁大狗眼瞅,墙上贴的是什么? 那么大的字看不见,制度和规定都让你给吃了? 但换成李定安……嗯,你高兴就好…… 何安邦想了想“我们也不经常这样干,绝大多数的时候,还是要现场会鉴,商讨方法,制定计划……一次也做不了六组那么多,顶多做两组!” “那也挺厉害的两次就能出结论,我还第一次见?” 那不然呢? 别说你,没碰到李定安之前,谁敢想像实验还能这么做? 何安邦明白了,这位申馆长是真的惊讶,而非讽刺。 他挠了挠下巴,不知道怎么解释“没事,他有经验!” 经验? 顿然间,申会长不会说话了。 又仰着脖子瞅了瞅没错,胡子都没几根? 他哪来的经验? 几个省博的教授就在旁边,也听的一脸迷糊何馆长说国博一般不会这样干,照样需要商讨方案,制定计划……意思就是现在不一般? 没什么区别吧,甚至实验环境差的一批,连最基本的无尘都达不到,实验数据可想而知…… 不但听不懂,还挺不理解姚川和程永权都是正高级研究员,业内知名。不管哪位到省一级的博物馆,都是带着指导性质而来,毫无争议。 但现在,年轻人怎么说,他们就怎么干,言听计从,奉命唯谨,不打一丝折扣。 还有马献明,更是艺术品研究领域权威中的权威,这会儿却像个跟班,年轻人到哪他跟到哪,更像个应声虫,但凡有一丝交待,立马执行。 何安邦更是当了甩手掌柜,跟前都不去看一眼。 总不能这位比他们还权威吧? 李定安……压根没听过? 年龄也不对再老二三十岁倒有点可能,但就这面相……跟看青春偶像电视剧的似的? 但慢慢的,他们就回过味来了不是世界太疯狂,而是自己见识太少…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李定安双手插兜,站在两组实验组后面。他也不动,只是时不时的提醒一句“程老师,放射强度太低,不要低于六千伯……” “姚组长,曝光波长顺序不对先紫外,再近红外……” “洪老师,消液温度为25度,你的配比至少有30,降温……” “毛老师,调整光量子频率……” 不管说到谁,研究员都是先笑一下,没人争辩,没人质疑,立马检查。 这很正常,因为试验就是不断试错再纠错的过程,有疏忽、有错差在所难免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