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底下顿时哗然…… “快看,像不像中午来接于大小姐的那位?” “不是像,而是本来就是……长这么醒目,你还能认错?” “是没敢认他跑这干嘛来了?” “送于徽音的吧,看,于徽音也在门口……” “压根不是一回事……我是说宁导和苏编怎么跟在他后面?” “是挺奇怪……” 说着奇怪,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崔立本来讲的好好的,看到进来人,本能的停下,然后快步下了台。 握手、问候、又稍稍的欠了一下腰……一气呵成,不见半点生涩,好像这一套动作已经有过好多遍。 崔立是这一期的外景嘉宾,拍摄时,所有镜头中,除了古玩,剩下的全拍的是他,不是主角胜似主角。 很渊博,也很专业,包括宁晶、苏秀对他都很尊重。 其他人更不用说对以“古玩元素”为线索,溯源中国传统文化的创演节目组而言,故宫近似于殿堂,故宫的研究员就代表“权威”。 所以想不通,这声“李老师”,是从哪论的? 再看姿态礼让、拿放大镜、拿手电,再往旁边一站……像极了平时跟在他身边打下手的助理…… 一瞬间,上午才见过李定安的那几位全愣住了。 就觉得又惊又怪,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讲台,还小声说着话。 顿然,宁晶目光扫了下来,会议室里为之一静,鸦雀无声。 没人敢说话,只能仰着脖子转着眼珠,往讲台上打量。 “崔老师看过了吧?” “看过,但我是门外汉,就看出是清朝中晚时期的珐琅瓷!” “您太谦虚!” 说着话,李定安拿起放大镜,将所有的瓷片看了一遍,又拿起了一块碎瓷片摸了摸,还抠了抠断茬。 确实是珐琅瓷,属于“铜胎画珐琅”的延伸技术,属于清朝独创的彩瓷新技术,诞生于康熙中期,鼎盛于雍正、乾隆。 若论工艺,乾隆时期最为完善,当时内务府研究出了国产的珐琅料,基本再不用从欧州进口。但要论精美,流程之严格,依旧是雍正珐琅瓷为最,拳头大那么一只碗,动不动就上千万。 乾隆之后,又根据“瓷胎画珐琅”和“五彩瓷”的技术,研究出了“珐琅粉彩”,单纯的珐琅瓷就很少烧制了。 只是烧的少,并非完全不烧,虽然精美程度大不如之前,但依旧是景德镇御窑烧胚,再运到京城,由宫廷画师绘画,再由造办处复烧。 看器形平底、圈足、撇口、圆腹,确实是花盆,比人头还大,但脐眼是实的,仍旧属陈设瓷。 内里白釉,外部绘彩先绘织锦纹,花纹中再添缠枝牧丹,典型乾隆后“锦上添花”的画法。 再看胎质,胚体厚重、质地稍显粗糙、绘法中规中距,画意稍显呆板。与清三代的瓷器比,无论是烧制工艺还是绘画,都有不小的差距。 但只是相对而言,仍旧是官窑和内廷出品,而且也属大器形,百八十万还是有的。 再看茬口,很利也很新,没有一点儿拼接复圆的痕迹,百分百刚刚打碎的。 又看了一遍,确实没什么差错,李定安放下了放大镜“八十万不贵!” 宁晶和苏秀就明白了确实是意外,该赔就赔。 “好,谢谢李老师……麻烦伱!”两人又迎了过来,“我已经让副导安排了,小于也要来,一定要吃顿便饭!” 一提于徽音,就不太好推了,李定安索性答应。 宁晶又邀请了崔立,崔立说是要收拾一下,让他们先过去。 三个人刚出门,会议室就炸了锅。 “崔老师,刚那位是谁?” “你说李老师?故宫博物院的客座馆员!” “啊……他去年才从首师毕业,学的还是文学专业,怎么到了故宫?” 崔立很是惊讶不熟悉李定安的人,肯定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。 “你也是首师的?” “不是,去年京考,我坐他后面?” “原来这样?” 崔立点点头,“李老师现在在京大读研,改专业了,现在读考古……哦对,吴教授,就现场嘉宾之一的吴院长是他导师……” 意思就是才研一。 但即便是京大,既便是吴湘的学生,也不可能还没毕业,就成什么“客座馆员”? 况且馆员也不是随便就能叫的,这种称呼和职称划等号,至少要到副高和副研究员级别才能这么叫。比如崔立,平时顶多也就把助理两个字去掉,称为“崔研究员”,而不是崔馆员…… “崔老师,他在故宫做什么?” “当然是做研究。” “研究……研究什么?” 研究的多了去了,比如吕院长,遇到御瓷方面的问题,第一时间就会找李定安探讨。 还比如杨所长和丁立成,要是有什么字画看不准,首先想到的也是李定安。 包括玉、铜、锡、木等在内的各种礼器和彝器,也会动不动就请他帮忙。特别玉器组,现在研究的省级课题“清代礼器”,就是他提供的样本。 李定安虽然没挂名,但吕院时不时就会请他来观摩,再集中讨论一下,看研究方向有没有偏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