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李定安来来回回的扫视,眼睛异常的灵动。 就挺古怪灵位也罢,符牌也罢,竟然都是新中掺旧? 大部分都是新的,也就几年到十来年光景,而且十之**都是机刻。小部分比较旧,具体年代暂时不知道,但虫嗑鼠咬的痕迹很明显,修补后又重新上过漆。 其中有几块绝对是经年摆放在庙宇中,受尽了烟气薰燎上面的烟渍都快结成了垢,薰不到两三百年到不了这个成色。 等于在上面形成了一层保护膜,这样的反倒保存的很好,再看名讳靖虚真人张逍遥、平阳真人徐守城、青霞子谭太智…… 都没什么印象。 他转了转眼珠“请问道长仙门是哪一派?” “当然是天师道!” “请教祖师名讳?” “冲虚真人!” 还是没印象。 “何时立派?” “明成祖时!” 成祖就是朱棣,距今大约六百年,和老道士说的“传了二十六代”也能对得上。 如果他没说谎,留下来的老物件应该很多…… 思忖间,老道士又微微一笑“所以这其中许多符令已受过五百多年的香火,愿力精纯,善信可以再请一块!” 到这里是来淘古董的,要那么多符牌做什么,又不是名人刻的? “有一块就够了!”李定安摇摇头,“看看其它的吧!” 老道士不置可否,领着几人往里走。 穿过道坛,又是一番光景很大的一座法堂,和之前见过的巫观大同小异,不过这里摆的是道家做法事和开醮斋的道具和法器。 大到法台,小至符纸,锣、鼓、钹、镲,刀、剑、鞭、拂尘、道家典籍等等等等,样样不缺。 不夸张,迈过门槛的一刹那,李定安还以为进了道教博物馆。 知道这年轻人极有主见,不太好糊弄,老道士没再多嘴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 李定安左右看了一圈,眼睛一亮,走向了最里面的贡台。 神龛里面摆着一樽木刻的道士雕像,头梳混元髻,顶插卯西簪,手持朝笏板,身穿天仙洞衣。 看材质,绝对是上好的紫檀木,擦拭的很干净,但颜色趋于深紫,仔细再看,烟渍都渗到了木像里,黑的发亮。 换种说法绝对比外面的那三块灵牌的年头还要久。 刻工也极好,栩栩如生,从服冠来推断,这位的品衔很高,至少正二品以上。穿的还是大洞仙衣,说明要么是张天师的子侄兄弟,要么是真传子弟。 身前立着灵位,就只有四个字冲虚真人! 怪不得摆这么高,原来是开派祖师? 同样是紫檀木,颜色同样够深,但李定安总觉得有点不协调,感觉上面这一层油光不像是薰出来的,而是染上去的? 再看字迹架构过于规整,更接近于印刷体,笔画过于圆润,不见一丝刻刀痕……哈哈,又是机刻品? 明白了,灵牌是后配的…… 继续往下看,灵牌之下摆着四本书,还是线装版的刻本《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通义》、《天皇至道太清玉册》、《净明奥论》、《鬼耨鬼农》。 看来这就是老道士所说的“整整传了二十六代”的传承…… “这些都是天师道的经文?” “前两本是,《元始通义》是龙虎山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撰写,《太清玉册》是大明第一代宁王朱权所著。但后面两本不是《净明奥论》是净明道的主要经籍,成书更早,大概在宋末元初时期。” “这两家不是一回事?” “当然,虽然同属正一派,都遵从‘道由心悟,不拘出家在家’,但教义思想和主旨迥然不同。” 雷明真又指了指最后一本“这个呢?” “我想想!” 李定安仰着头,仔细的回忆了一下“这是苗语音译,指的是始祖蚩尤,又称‘巴狄熊’,所以这一本应该是苗巫的巫术典籍!” “你连这个都懂?” 这不废话? 既然知道今天来拜访的是苗巫,自然要做足功课,不然宝贝摆在眼前都认不出来。 第(1/3)页